但与此同时,我每一年都会发现,我们的操作方式跟你们做新闻报道的操作方式非常不一样。做新闻需要去找典型的、有亮点的选题。但对于我们来说,我们关注的是非常日常的生活,所以实际上我们不太在意曾经被别人报道过的人物或选题,我们会非常仔细地、慢慢地沉入到日常生活里,最后在日常生活里找到可以记录、可以拍摄的东西。葛韦格在采访中袒露了她少女时期的秘密,她到13岁时仍独自玩洋娃娃,而这种行为遭到家长和同学的唾弃。在《芭比》的创作中,她坚定地实践着那个她私藏多年的秘密想法:上了年纪的姑娘怎么就不能玩洋娃娃了?并不一定要小女孩摆脱洋娃娃的幻梦,而可以颠倒过来,大姑娘在洋娃娃的过家家里,表达自己的感受。在电影出字幕之前,葛韦格戏仿了《太空漫游2001》的经典开场,小女孩们得到芭比,就像类人猿学会使用工具,拉开文明的序幕。这种女性文化的“构建”很快被证明是封闭的谎言,虚妄的游戏被糟糕的现实解构,但是现实照进游戏也无妨,吸纳了现实的失望、创伤和狼藉,还能重建一座新的女孩乐园——解构的尽头是全新的虚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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